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大明天狐传

第7回 白莲教徒

却说这林元椿仍然和黄巢洞强人来往。绿林里寻得一点钱回来,就拿去赌、去嫖。林金想,要是任凭这小子胡来,早晚会出事。得想个法子拴住他的心。左思右想,想出一个法子来。

他叫过林元椿:“椿儿,你过来。”

林元椿正在玩儿,听见叫唤,老大不情愿地走了过来。

林金问:“椿儿,你看赛儿怎么样呢?”

林元椿被这没头没脑的话问晕了,说:“怎么样?那还用问,我妹妹是这千里挑一、**挑一的女子。”

林金说:“她可不是你亲妹妹。”就把黄仙庙遇杜奴儿的事,原原本本地说与林元椿听了。这边林元椿听到这里,方才弄个明白。

林金说:“将赛儿嫁给你如何?”

林元椿大喜过望:“多谢父亲作成。”举起刀来,翻了个跟头。可转念一想,“不知赛儿妹妹肯不肯?”

“我抚养她这么多年,不由她不肯!”林金说道。

林金说着,便到赛儿处来。那赛儿正在院子里舞剑,听到林金叫唤,便一溜烟跑进来,说:“父亲唤孩儿何事?”林金道:“正有事想与你说,你已到了嫁人的年龄,我想与你说个亲事。”赛儿脸一红:“我不嫁人,只是伴着爹爹。” 林金呵呵大笑:“伴着爹爹?女儿大了,好歹是要嫁出去的。”

赛儿虽然不好意思,但对儿女之事,早就日思夜盼,自从那天遇到王宪后,更是春心荡漾,常常不能自主。今天让林金挑出来一说,却是娇憨直率,说:“全凭爹爹作主。”林金说:“都对你说了吧,你非我亲生女儿,你是我在黄仙庙拣回来的,你本姓唐。”

唐赛儿如雷击顶,呆立半晌,说:“这不是真的。我不相信。”

林金道:“为何不是真的?”就把风雪狐狸引路,遇杜奴儿母女的事说了一遍。说得不由得唐赛儿不信。最后林金说“赛儿,你母亲早死,这么多年,我一把屎一把尿的,对你总有些恩情吧?”

赛儿虽然一时不能接受,但看林金的脸色,不像是闹着玩的,当下沉默不语。林金说:“我一直把你当作亲生女儿看待,给你读书,让你习武,是吧?”

赛儿说:“爹爹恩重如山,待孩儿日后报答。”

“别说报答!只是你和元椿都老大不小了,”林金趁势说道:“常言道,遇到熟的,强似再惹生的。要是你们结为夫妻,我们永远是一家人,和和眭睦的,那有多好!”

赛儿一听,便知父亲的意思了。元椿粗俗,赛儿不是十分喜欢他。要是嫁与林元椿,她是死也不肯的。当下急忙说:“我和哥哥是兄弟姐妹,这万万要不得的。”林金劝道:“你们虽是兄妹,但只是名义上的,即使结为夫妻,又有何不可?”唐赛儿只是不从。

林金本是泼皮出身,顿时焦躁道:“不从也得从,你刚才不是说了么,婚姻大事,但凭父母作主。我今天就作主定下了,择日为你们办喜事。” 唐赛儿本就是不肯让人的心性,见林金如此说,气得扔了刀剑,一扭身,就把自己关在房间里。

却说林元椿自从得知赛儿不是自己的亲妹妹,那色心一下子膨胀起来了,睁眼看赛儿,真是那个越看越美!整天在赛儿面前献殷勤,遗憾的是赛儿并不领情。心忧成疾,看看生起病来。

林金见状,口气软了下来,对唐赛儿说:“我们父女一场,养育得你这么大了,我在世的时日也不多了,让你和椿儿结为夫妻,以后也有个照应,元椿虽然不是很出众,但你们从小在一起长大,也强似嫁个外人!”

可唐赛儿只管听着,死活也不点头。任林金每天叨唠,就是不同意,惹得急了,便大吵大闹,不吃不喝,舞刀弄剑的,林金亦无可奈何。十多天过去了,林金也不提此事了,林家也平静了下来,赛儿忽然觉得有点异常,但转念一想,大概是他感到没趣了,不提也是情理之中。

转眼端午节就到了。林金吩咐唐赛儿多做几个菜,一家人好好地过个节,赛儿也感到心内负疚,就下厨忙碌起来。等菜上了桌,林金端来一壶酒,说:“难得椿儿在家里,这么多年了,我们一家一直没有正正经经、团团圆圆地过过一次节,这次能团圆在一起,大家痛饮几杯,一醉方休。”

说着,举起一杯酒对着唐赛儿:“今天赛儿辛苦了,弄了这么多的菜,爹爹先和你喝一杯。”唐赛儿说:“那我先敬爹爹。”一仰头,喝了一大杯。

林金笑道:“好,好!倒也!”这边唐赛儿顿时感到头晕目眩,暗叫道:“不好,酒里的蒙汗药!”就扑地倒了。

林金拍着元椿的肩膀,说:“好小子,就看你的了。等生米做成熟饭,赛儿就是你的人了。”林元椿有点胆怯,说:“要是赛儿醒过来怎么办?以她的脾气,还不要杀了我?”林金骂道:“没出息的崽子!杀了你,她岂不是成了寡妇!”

父子俩把唐赛儿放在床上,立即张灯结彩,贴出大大的喜字,请来左邻右舍,置办起酒席来。邻居们问:“你老瞒得好紧啊,这么大的喜事,俺们事先一无所知,这不,贺迟了,贺迟了!”

这边林元椿心里如同猫爪乱扰,没等酒席结束,就跑到洞房里,关上门。见唐赛儿正睡在床,娇态可掬,真是千怜万爱,媚态横生!林元椿颤栗地脱下她的薄薄的衣衫,那白生生的肌肤,直惊得他神魂激荡!一股热气忽地从丹田下涌起,直冲脑门,他什么也顾不得了,猛地摘下新郎帽,脱下衣服,向那酮体扑了上去。

宴席散尽,客人都陆陆续续地走了。这时,唐赛儿迷迷糊糊地醒了,感到有点头晕。迷迷糊糊中看见有个人扑了上来。“是谁?”唐赛儿心里猛地一惊。可是手还是无力的,也说不出话来。她往旁边挪了挪,心中有些骇然。到底怎么回事呢?

她用力推,情急中把自己的内功激发了出来。一把就将林元椿推出一丈多远。林元椿爬了起来,没料到“啪!”地一声,唐赛儿又狠狠地给了他一巴掌。“你这个畜生!看我不杀了你!”说着,**起来,就去拿剑。

元椿下床,抱住唐赛儿的双腿,跪地哀求道:“妹子,这些全都是爹爹的主意,不管我的事啊,看在我们一家子的份上,饶了我吧。”

赛儿不依,用手狠命地擂着林元椿。吵闹声惊动了林金,推门进来,见此情景,知道这种情况下,唐赛儿是什么事都可以做出来的。当下林金也在赛儿面前跪下,说:“好女儿,这事是我让椿儿干的,一切罪过在我。你要是想出气,就冲我来吧。我也是为你们好,不忍你嫁到外面,一家分离。和你说,你又不同意,才出此下策。”

林金一面花言巧语,一面声泪俱下,跪在地上磕起头来。

说得唐赛儿心软下来,大声叫道:“念你养育我一场,这事就不追究了,只是我们父女之情就此割断,以后我们再没有关系了!”一剑就将帐缦削断。带上一些碎银子,大踏步走出门去。

林家父子眼睁睁看着唐赛儿走了,惧惮唐赛儿的武艺,不敢拦阻。那唐赛儿是泼辣惯了的,加上在气头上,全然不惧黑夜。一口气就走了数十里路,想起师父,便暗暗打定主意,要去东海太霄山寻找师父。

正行之间,猛然听到前面有人喊:“兀那行人,留下买路钱来!”只见七八个小喽罗簇拥着一个人来,那人身长八尺,虬须圆眼,手执双铜锏。黑夜里,铜锏的光芒,一闪一闪的。赛儿虽是女流,却全然不惧,大声喝道:“歹人,想是要在太岁爷头上动土!不知死活了!”拨出剑来,就来迎战。

那拦路剪径的正是黄巢洞老三张天禄,见唐赛儿只是一人,又是个女人,那里把她放在心上!呵呵笑着,说:“原来是个**,够野,够野!我就喜欢这野娘们,正好,老子缺一个押寨夫人,真是老天送来的,不由得我不收啊。”

唐赛儿正为林家羞辱的事恼着,听张天禄这一说,更是火上加油,怒从心起,骂道:“贼杀才,找死,就别怪老娘不客气了。”

张天禄笑道:“哈哈。还有兵器哩!不会是绣花枕头吧!”侧身过来,就抢入怀,要抱那唐赛儿,那知唐赛儿腿更快,一闪身,剑锋擦过双锏的间隙,就到了张天禄的身后。张天禄毕竟是多年的强人,左锏在身后一隔,铛的一声,就此侧身滚过,已吓得一身大汗。

唐赛儿轻轻站定,将剑锋一抖,如影随形,张天禄顷刻落于下风,已处于剑影之中。就在这个关头,唐赛儿听见身后一声大喊:“赛儿姐姐,请住手!”

一团白影,飘然落在唐赛儿面前。唐赛儿一看,原来是王宪,手执折扇,双手拱立,对唐赛儿施礼。唐赛儿停下来,诧异之余,两眼直直地看着王宪。

王宪喝道:“你们这些人有眼无珠,这位就是我和你们说过的大侠赛儿姐姐,前些日子是她救了我的性命,如今你们竟敢劫到恩人头上!”唤过张天禄:“凭你那点本事,岂是姐姐对手!赶快过来陪罪!”

张天禄低着头,边走边嘟囔:“不是不知道嘛,我陪个不是就是了!”大咧咧地走过来,唱了肥喏,那双锏倒插在裤腰上,一打恭,砰砰都掉在地上。滑稽的样子,让唐赛儿的气消了,笑道:“呵,刚才还要让我做押寨夫人,这下咋成了这个熊样了?” 王宪道:“要不是姐姐手下留情,这厮小命早就没有了,落得个到阴间说满了大话了。”众人笑着,一道往黄巢洞上来。

早有小卒报知老大郑贯,那郑贯长得丈二身材,魁梧异常,是四兄弟中武艺最高的。平时最爱结交江湖豪杰,因为早听说赛儿的手段,郑贯和老四祝洪,老远的就迎下山来。见过赛儿,确是王宪所言不虚,不禁对赛儿倾慕异常。当下问唐赛儿为何夜间赶路,要去何方?赛儿本是豪爽性情,没有女儿忸怩之态,就将发生过的事情一五一十说了出来。

四位豪杰勃然大怒,说:“这林元椿也曾来帮衬过我们,却想不到这等龌龊,若是再见了,也怨不得我们刀枪无眼!”

当下摆开酒宴,就请唐赛儿坐了上席。王宪对张天禄道:“幸亏昨夜大哥教我去莱阳县有事,碰到了你,要不然——,老三,你得敬赛儿姐姐喝一杯。”四个轮流对唐赛儿劝酒,那唐赛儿虽然知道他们是豪杰性情,对四位不加怀疑,但总是不敢多喝,略喝几杯,便推辞回房休息了。

第二天,唐赛儿便告辞下山,王宪道:“姐姐以女儿身份行走江湖,多有不便,不若换个装扮,也少些麻烦。”唐赛儿点头称是,于是扎起头发,束上腰巾,扮成一行脚少年。四位豪杰一看大喜,都道:“却是好也!好一个英俊少年!”相送下山,并以一盘金银相送,众人就在山下路口告别了。

却是三月晴天,一路莺歌燕舞,百花盛开。唐赛儿心想,若是在家里,那里得看见如此好的景致!一路贪看,不觉到了一个庄子上。这个庄子不算很大,但是青砖白瓦,一色的高檐画梁,看起来是些殷实人家。庄子的正中是一个大祠堂,祠堂的前面是个大水池,水池和祠堂之间是个广场。

令人奇怪的是广场上只有一个人坐在那儿,他的后面站着四个大汉,一律红巾裹头。靠水池的一边放了全桌子,桌子上有一个青黑的铁块。那五个人气色凝重,像是如临大敌前的那种气氛。

唐赛儿挨到广场一看,只见桌子上那个青黑的铁块,并无什么出色之处。倒是那五个人的脸色,此刻比铁块还要黑。整个广场乃至整个村庄都静得出奇,仿佛掉下一根针也能够听得见。

微风在吹着,这是黄昏时分,要是心无旁骛的人,一定是懒洋洋地在自家的院子里喝着晚茶,享受着这一份宁静和安逸。

但是坐在那里的那个人就不同了,虽然他的长发被风吹得微微的抖动,可那个人却如同雕塑,一动也不动。他在等待着,是一个人,还是什么事?难道这个小小的庄子里即将要发生一桩大事么

带着好奇心,赛儿一步一步向广场走着。

可那五个人根本也不看她一眼,仿佛没有她的存在。

突然唐赛儿感到自己的肩膀让人轻轻一拍,转身一看,是个美貌女子,长得娇憨可爱,正歪着脑袋看着自己。

唐赛儿正要发问,那女子一把扯过她,说:“小哥哥,快走,快走。”

唐赛儿被她拉得一趄,只得跟着她走进一个小小的胡同里,七弯八绕的,到了一户人家。这家人是个朱漆的大门,门前有二个石狮子,往里走,是一个四进的大房子,中堂上挂着一幅匾额,写着“清光九州”四个金字。再看屋子内的陈设,皆有华贵之象。家里的下人们进进出出的,看来不是一般的员外之家。

到了门口,那个扯着唐赛儿的小丫头才放开,站在赛儿的前面,右手贴在自己的嘴唇上,“嘘”的一声,然后用左手点了点赛儿的额头,说:“好险!那广场上是不能去的,到时候,那里将有一场大战,你小子的命不要了,敢站在那里,像个傻子!”

唐赛儿心下大奇,说:“一场大战?”

小丫头说:“是啊,”又扯着唐赛儿蹬蹬地上了楼,在楼上,二人正好能看见广场的全部。从楼上望去,这幢楼恰在村庄的中间,周围的房屋似乎都在拱卫着它。楼的前面是照壁,照壁的前面才是那个广场。广场那头有几个人举着一块铁。小丫头说,“你看,那个坐在正中的,是白莲教红阳堂堂主,唤井木犴孟清,后边是他的四大长老,分别是春、夏、秋、冬四长老。”

“那块铁是什么呢?”唐赛儿好奇的是那块铁。

“这个你都不知道?是青龙令啊。” 小丫头说:“青龙令一出现,青龙双使就会在半个时辰内出现,青龙双使人称青龙双鬼,你若是见了他们,留下一定是你的尸体,没有人能活着从他们的手中走过。”

“是这样,可是那五个人为什么不避开呢?”

小丫头摇摇头,说:“这个我就不知道了,反正是他们之间有些过节吧。”

“他们不能避开,因为青龙会和白莲教要争夺益州府和地盘。”唐赛儿回头一看,只见一个翩翩公子,那丰姿神韵,儒雅风度竟十倍胜于王宪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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